她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多少不适,只是觉得有点困,不想起来而已,而且她也没有着凉受寒,怎么就生病了呢?
又因着冬日里犯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在一开始,谁也没有觉得不对劲。
直到向长辈请安的时辰临近,白露在帘外轻声唤她,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入内查看,发现她的双颊有些潮红,才起了几分疑惑。
伸手轻碰她的额头,更是低呼一声:“姑娘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姑娘,姑娘?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其时,阮问颖正睡得昏昏沉沉,闻言略略抬了抬眼,道:“怎么了,可是请安的时辰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呢喃说话:“今日我不想去,你去向祖母他们道声罪,就说我昨夜贪玩,睡晚了,今儿个一早便起不来了……”
白露道:“请安的时辰是快到了,可现下——姑娘可否觉得身体有何不适?额头烧得这么烫,这——小满!小满!”
她急步走到帘前,迭声把人唤进来:“姑娘的额头发着烫,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你快去把后街的吴大夫请过来,再把谷雨和小暑叫来,问问她们,是如何把姑娘照顾成了这副模样的?”
小满听了,也和她一样又是惊讶又是担忧,询问:“怎么会这样?姑娘还好吗?马上就要到请安的时辰了,要不要去两位殿下那里说一声?”
白露思忖片刻,摇摇头:“先别说,若是虚惊一场,姑娘定不愿意惊动长辈,倘若真的病了,我们再去报信也不迟。你先把大夫请来,再让外面的小丫头打盆温水进来,我给姑娘擦擦脸。”
小满应声离去,很快有丫鬟端盆而入,白露把巾帕在里头过了一遍,拧得半干,细细给阮问颖擦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