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哑口无言。

杨世醒看向她的目光很平和, 没有他面对下属时的迫人之势,却依然让她感到一阵忐忑,毫无招架与回圜之力,连负隅顽抗都不能够。

她只能沉默, 局促又紧张地看向站立在她跟前的人, 大气也不敢出。

而不知道她的这种反应是否给予了对方错觉,杨世醒缓缓深呼吸一口气, 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她的名字:“阮问颖。”

“我、我在这。”她慌得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有些胡乱地接话。

对面人的神情有几分无奈, 半含好气半含好笑地道:“你这一副仓皇心虚的模样,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事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在某种方面, 阮问颖的倔强程度是威武不屈的, 一旦她横下心来做什么事,就很少会半途而废。

杨世醒显然不是头一回领教, 双手撑在她身后的阑干处, 把她整个人圈拢起来,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 抵到亭廊下的美人靠上, 稍软了腰,略有窘迫地抬首与他直视,斜簪于发间的流苏步摇不住轻晃,在阳光下闪烁着熹微的光芒。

“好,你不肯说,我自己来讲。”

“你不进宫, 无非是不想见我, 但你又对我的亲近举动不加推拒, 所以不是厌倦了我, 而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近日朝堂上无甚风波,先前随你去府里拜见祖母时,她老人家对我也没什么不满,所以你不是因为这两方面才不想见我。”

“你也不可能因为太后的敲打而转了性子,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