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什么?嫁给了先帝吗?”他在榻边坐下,抱起她,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你别看她现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莫要忘了她在当太后前曾是皇后。”
“她和母后可不一样,入主长生殿的头几年就没有停过对朝臣命妇的接见,野心可谓远大,只是在争斗中输给了外祖母,这才避居清宁宫,当着所谓的闲散家翁。”
“是这样吗?”阮问颖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升起几分新奇,“难怪她和祖母互生嫌隙,原来是因为这般。”
杨世醒无奈:“我说话的重点是这些吗?”
她朝他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愿意把她想得那么坏。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外祖母,之前的一段时日里也好好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忽然改了性情。”
“我看她不是改,是回。”他含哂轻嗤,“她原本也不是什么慈祥和蔼的性情。”
“顾语兆你还记得吗?顾家好不容易把他从大牢里捞出来,结果过了没几日,他就在大街上纵马伤人,还出言羞辱,险些害得对方抱着孩子一头当街碰死。”
“欺侮孤儿寡母,这可不是什么轻罪,都察院如今正在参奏顾家,父皇已下了令,命朱易节再度将其缉捕回牢。”
“咱们这位太后又最是护短,再是天大的事也越不过娘家去,可不得着急上火,难以维系仁善模样了?”
阮问颖没想到里头有这么一出,惊异之余,也对太后的举动多了两分理解:“竟是这样?我说她近日里怎么脾气古古怪怪的,说话也含沙射影,还以为是我这段时日进宫勤了的缘故。”
杨世醒抬起一侧眉梢:“她如此对你,你还给她说话?这般胸襟宽广,可真是令我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