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分了。”他道,“从打磨方面来看,这东西的确制作得很是精心,但若从新意方面来看,就有点平平无奇了。”
“因为按照这里人一贯的设想,锦鲤应该是随着弦月游动的,仅仅光泽的变幻谈不上称奇,它可以出现在外头的铺子里,但不应该出现在苑里。”
阮问颖更加惊奇,没想到如此精巧的物什只是个半成品,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夸大了言辞,说来唬她的。
她把笔托端在手心,又看了一会儿,心里越发的欢喜:“我把它拿走没事吗?”
“没事。”杨世醒满不在乎,“它再精巧也不过是架笔托,能有什么大的用处?你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放心收下。”
阮问颖一愣,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猜想:“这东西……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对方惊诧:“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有些讪讪,也觉得这个猜想不切实际,道:“因为它看起来不像是那些苑吏会喜欢的,你又一下子挑中了它……就这么想了。原来不是。”
他失笑:“看来我今日不该只带你去见杭自生,让你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这兴民苑里头可不止一帮大老爷们在做事,要不然这架子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又道,“原来你喜欢我亲手做礼送你。”神情看上去若有所思。
她赶紧道:“没有的事,你别误会。”生怕他真的去这样做。
若换了旁人,她自然喜欢这份亲手制礼的心意,但杨世醒不仅课业繁重,还要和陛下商议国事,时辰宝贵,万不能为了她这么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