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柔微微一笑,道:“事情忙完,自然就出来了。且是宜山夫人相邀,我怎好推辞不来?”
闻思静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齐家妹妹羞于单独前来,姐姐才相伴携行呢。”
她晏晏笑道:“齐妹妹不过五品官之女,却每每落座在顾姐姐身旁,与颖妹妹、晗妹妹她们言语亲近,好似亲生姐妹,着实令人生羡。”
齐芯竹的脸有些涨红了。
或许是传统的家风让她生了逆反之心,齐芯竹在家里时乖巧规矩,一口一个“父亲”、“兄长”地喊着,在外却鲜少与人以姐妹相称,都是“你”来“我”去,偶尔才会称呼一声。
这样的相处,在她看来是直截了当,去除酸腐。
而阮问颖与阮淑晗也不介意,她们平素里与侍女相处都很少端架子,自然不会对此置予微词。
徐妙清就更不用说,她对她的这些姐姐妹妹从来都很善解人意,鲜少有不满的时候。
但在闻思静等人的眼里,这一番言语就是不知尊卑、粗鲁无礼了,或许还要再加上一项——工于心计,刻意讨好高门贵女。
齐芯竹既羞愤又委屈,偏偏不好说什么反驳的话,因为的确是她没有照着规矩来,即使她不明白这规矩是被谁制定出来的,又为什么一定要遵守。
她只能垂眉低眼,当作没有听到,脸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