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卿老年得子,对他难免有几分骄纵,自大狂妄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你顺着他的话说干什么,他这话可笑至极,只要是头脑清醒的就不会当真,你跟一个纨绔置什么气。”

杨世醒给她倒了一杯山黎重新端上来的蜜茶:“来,喝一点茶,消消气。”

阮问颖接过喝了一口,但眉头还是蹙着,抿着唇,没有释怀。

“我没有和他置气,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跟他置气?我只是在替夫人生气。”

“宜山夫人不是第一次开这种讲会,肯定也不是第一回 遇到这种事。”杨世醒往外面望了一眼,“再者,她的言辞机辩在朝堂上都是有名的,难道你还信不过?且瞧她怎么应对吧。”

他说得不错,宜山夫人遭此询问,并没有任何恼意,依然端坐在华台上,面容极为平静,不卑不亢地问了一声:“不知二位是……?”

台下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噙着自信的笑,自报了家门。

“太常寺卿林家次子,林荣瑜。”

“光禄寺卿顾家四子,顾语兆。”

宜山夫人听了,道:“原来是林公子和顾公子,两位大驾光临,山芙有失远迎,还请二位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