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给那侍女赔了一个笑脸,说她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听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在变相地说她没有眼色,让对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疼爱关心。

不过一个婢女,怎么就能有这般大的面子?

徐妙清真是又迷惑,又委屈,又生气。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进了阁间,眼见着周围没了旁人,只剩下她与徐元光、阮淑晗,才闷闷不乐地询问出声。

“二哥哥,刚才带走颖姐姐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过平白询问一声,又没什么歹意,你如何就对我百般示意,让我不要说话,还上前对那丫头赔笑讨好?”

她道:“不过区区一个婢女,怎么就值得你这般低声下气?你——你也太没有身价了。”

徐元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素里聪明伶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一点机灵劲也瞧不见?”

“不说人家的身份本来就不是婢女,就说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纵使心里对她再不以为然,为着她背后的主子,也总得给两分薄面吧?”

徐妙清品出了他话里的不同寻常:“不是婢女?那她是什么?她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徐元光伸出手,比了个“六”的手势。

“人家是给这位殿下办事的,乃正正经经的掌殿典司,封职七品。论阶排位,可比我们三个白身都高。你说,我该不该打断你的话,该不该对她客气?”

徐妙清怔怔地盯着他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是……”她微动嘴唇,喃喃发出一个音节,“他……?”

徐元光道:“自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劳动你颖姐姐的大驾?”

徐妙清的神情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