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问颖不假思索道:“当然。”
一个重臣嫡子,一个侯府嫡女,天底下没有比这再般配的了。
“我曾经也这么觉得,认为只要他遣媒人上门提亲,我们这边就能立即应下,成就好事。”阮淑晗轻笑着,似有意冷,“可妙清妹妹替我去探了徐夫人的口风,昨日来府见我,告诉我说——”
“徐家乃文官,虽非翰林清流,也是书香世家,而我们阮家、不,是济襄侯府,只承恩荫,靠着大长公主得来的爵位传家,与徐家并非同路。”
“所以,徐夫人在替他相看的过程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我们家。”
“一派胡言。”阮问颖先是立即反驳,“二叔虽得祖母庇佑授封济襄侯,但也是上过战场的,治理海患、平定夷狄,哪一样不是功勋卓著?如何成了只蒙恩荫的无能之辈?”然后才细思询问,“这是徐妙清对你说的原话?”
“不是,她说得比这要委婉得多。”阮淑晗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思,解释,“只说了阮家乃武将之家,而文武之间素来有些嫌隙,极少联姻,所以徐夫人才不会纳入考虑。”
阮问颖继续追问:“这些话是徐夫人亲口对她说的,还是她自己想的?”
阮淑晗叹了口气,把书卷放到一旁:“这话我怎么好问?她好心好意替我去打听事情,我总不能追问连篇,显得我不相信她似的。”
“我想,这些虽不定是徐夫人的原话,但大体意思是相当的。她没有必要骗我。”
“姐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阮问颖坐到她的身边,“妙清妹妹不问俗事,只喜与诗书辞赋打交道,为人比较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