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侧妃仍是推拒:“殿下有所不知,这孩子虽然喜欢玉石,但从来不肯好好收着,都是到手几天就磕破碰碎,他父亲给了他几块玉佩,皆无一幸免,这才恼了,一块也不给的。”

“殿下这枚玉佩一看就非凡品,如此贵重之物,妾身万万不敢让他拿来糟蹋,还请殿下收回。”

“业儿不会的。”皇长孙力图争辩,“六叔的玉佩和父王的不一样,更——更好看,业儿喜欢六叔的玉佩,不会糟蹋。”

杨世醒对他一笑:“那就收着。”

皇长孙冲他格外认真地点了点头,双手捧着拿过了玉佩,脸上尽是欢喜爱护之情,并有些许对他的敬仰信服。

阮问颖也对太子侧妃道:“小孩子都要有块压身的玉佩,既然太子殿下不肯给,那六殿下就更该给了。你若再行推拒,岂不是白费了六殿下一番好意?”

太子侧妃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杨世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察言观色,立即不多加纠缠,领着皇长孙好好谢了恩,迅速告退离开了长生殿。

“你瞧你。”阮问颖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打趣,“凶神恶煞的,把人家都吓跑了。”

“我哪有?”身旁人一脸无辜地叫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凶神恶煞了?”

“那人家怎么带着孩子跑了?对你又是跪地又是磕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了多大的火呢。”

“那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

阮问颖道:“她能有什么鬼?”

杨世醒道:“坐在太子侧妃这个位置上,在面对我的时候,就是最大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