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完成第二件事后,雁洄交给林为宁一个信封,里面有几样东西,说在她被完全控制行动时,再拆开。他拿回去后放桌面,不小心打翻水杯,就倒出来晾干,因此看到的。
其实相比存单,更让林为宁惶然的是,那封信上自述的口吻,将为什么要让他做第三件事的起由后果交待,他这个旁观者也不免入戏。
匆匆百年人生,尽活在他人编造的戏弄里。
与万成矿业正面对抗,说实话,林为宁的家族也没这个本事。解放年前就挖矿起家,积累了财富,后面时局动荡,政策几变,私人黑矿屹立不倒,还能摆上台面,走正经程序,可想而知势力盘桓之深。
在林为宁的商人思维里,利益权衡,弊害取其轻。他说:“矿洞的事太久远,难以追溯,溶井下的尸骨就可以撬开那个麻风佬的证词,牵扯这三方,不就行了吗?我说句实话,即使你冒险拿到所有的证据,他们也能脱罪。”
往往现实的话刺耳,雁洄摇头,“不一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真相。”
她要为雁沅正名,为瑶寨落地,为证实雁崇的荒唐。她要以一个有力的事实,去结束雁家这可笑的百年。
结果如何,不是雁洄能掌控的,她做到极致了,也就能停了。
人生百态,林为宁秉持尊重。他岔开话题,“我看你还……自由,那第三件事什么时候进行?我好有准备。”
“明天你将我给你的照片投给报社。”雁洄说。
林为宁心里有数了,“得啰。”
“林为宁,等会你去帮我接个人。”
“然后呢?”
“带他走,他会帮你。”
林为宁揸车离开,心里琢磨雁洄说的那几句话:接人,明天,报社,第三件事……
开始了。
那明天,雁洄会发生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正文还有一两章。
届时有番外,但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