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洄,有力气了就坐起来。”
雁洄就着阿戊的搀扶坐起,阿戊撑手坐上平台,将她抱到腿上,用身子去暖她,“我是冷的,不知道能不能让你感到暖和点。”
阿戊的声线抑不住地抖,和雁洄瑟瑟的身体一样,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更贴近他无法跳动的心脏。
“这样、很暖。”
雁洄声音哑得难听,阿戊低眼去看她,摸摸她的脸,感到莫大的知足。
阿戊搓着雁洄背部和手脚,助她更快恢复知觉。
雁洄好受多了,拿下阿戊腕部的潜灯,她侧耳听洞穴的声响,看潜灯照射的片区。
幽闭的洞穴,石钟乳石笋发育成规模,水声哗动,空旷悠远。
照明有限,但也证实先前的猜测没错,洞道底下是个汇水穹厅,相当于大型的气室,并且这一层流结构里,这样的气室不止一处,不然不足以使流动过速,致水域剧缓变共存。
雁洄将猜测告诉阿戊,他颔首,问她,“你怎么会突然掉进去?”
雁洄回忆,“我当时分神,记得是有东西推了我的背。”
“是带子吗?”
“不确定。”
阿戊侧身去掀开雁洄后背衣服,看到皮肤有个细长划痕,对应的衣服位置也有破损。他肯定地说:“是那种鱼没错。”
雁洄蹙眉,觉得现下处境难言,又多了不好应付的隐患。这鱼不单是成精了,还有智商,懂得撤退,背后偷袭。
“你的灯还能用吗?”阿戊问,顺手解了雁洄的潜灯,拨弄几下,丝毫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