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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花猫睡得正酣,丝毫不知已从温柔的怀中离开。
夜色晴,银纱轻拢,女子的背影比得月光的静愁。
睡着前,雁洄模糊听到有人说对不起,再睁眼,已是天亮。
她起床去洗漱,一边回想,昨晚青苗不想回家,和她挤了一夜,这话是青苗说的吗?
农忙季,到处都能听到谷机的声。
家里没人,婆婆做好饭农忙去了,青苗用座机拨电话到娘家村里小卖部,让告诉阿乜回个电话。
电话回过来,青苗接起却是阿弟的声音,他脆生地喊她阿姐,问:“吃过饭没,有什么事吗?”
“阿弟,你今天没去工作吗?”
“公社的事很多,昨天忙晚了,姐夫让我休一天假。我明明也没累,但休就休了,正好帮阿乜忙农活。阿姐,你还没说有啥事呢,生了孩子怎么呆呆的哩?”
“没什么……”青苗恍然记起他好像没有过变声期,她都能想象到这把洋溢的嗓调后,是怎样快乐的脸。
“之前派出所抓了好些人走,现在公社正缺人,我上半天忙忙,下午再去帮姐夫。阿姐,你要是真的没事,我就挂啰!”
青苗好一会不出声。
“阿姐?阿姐?”
“阿弟,阿姐对你好吗?”
“那还用说,当然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