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在吉苑每天必经的暗巷,步步泣血地走出阴影,吉苑看清他的样子:他的眼睛是带点三角的单眼皮,薄唇紧抿,面瘦骨峻,鼻梁很高,像倒悬的刀尖。一副狠人相。
吉苑知道,他这次是真正来杀她了。
弋者文恨吉苑,恨她恶得彻底,恨她恶得真实。恨到血仇得偿那晚,他恶劣地嘲讽:死之前爽一下,怎么样?
弋者文的眼里透着厌憎,他断定吉苑不肯也不屑。而她突然覆身下来,吻住他,那红艳的唇上还余抹残忍的讽刺。
如果我说he,你信吗?
第45章 (加字)
连续两天, 渔具铺门前都停着辆越野车。
去地苏河浣洗的乡民,途经围墙里传出的动感音乐声,其中夹杂着兴奋高昂的说话声, 纷纷不解。
榆木门前上挂的歇业牌已落灰,雁家长久的静谧被打破。
而围墙内, 折叠躺椅墨镜遮阳伞,两张旧椅面上分别摆放录音机唱片机, 红酒和玻璃杯。
林为宁躺折叠椅里,单手后枕,另只手端起红酒,自娱自乐地碰杯:“干杯!”
唱片机偶尔卡声, 林为宁探手去调试, 不小心扫落什么。他瞟眼地面,是几张照片,照片里两个男人在试衣服。
见完林为宁的当天,雁洄和阿戊回渔具铺收拾一番,连夜去了平浪村。
霞婶收留了他们, 并答应帮忙隐瞒行踪。事实上他们天不亮就出门, 很晚才回, 也没有碰见村民的机会。
雁洄如诲的眉眼让霞婶不敢好奇,准备好早饭, 他们吃完就又走了。
霞婶站在二楼围栏瞧,方向是朝北去的。
昨天从鬼喊谷一直走到溶井,沿路都看过了,没有明显的拖曳痕迹, 特别是溶井外的那片深林, 和槽谷里的树林, 林下枯叶堆积,拖行过大型物品,怎么会没留下痕迹呢?
雁洄和阿戊仔细翻了台地的窝棚,也无特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