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植龙白天回来招呼了下客人,又忙到很晚才回,拉开卧室灯,冷不防被青苗崩直的身体吓到。
“你怎么了?”
青苗就站在床边,披头散发,眼神发蒙,好一会视线才聚到农植龙脸上。
“……没。”
“为什么不睡觉?”农植龙扶她坐下,她一下有了哭腔,说睡不着。
“想孩子吗?”
青苗紧紧拽住农植龙的手,紧迫地望着他,仿佛离岸的溺水者。
农植龙的手覆在她手背,和声说:“双胎是会早产的,很正常,在南宁的医院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他们被照顾得很好。”
她的手越抓越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臂,“青苗,我有其他的工作,不能时时这么安抚你的。”
青苗慌忙松手,低了头,“我知道的,我只是想他们。”
“那你坚强点好吗?”
“那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青苗忽又抬首,眼眸那样透澈。
不知道为什么,农植龙羞愧这样的眼神,他有意闪躲,“我先去洗澡。”
“你为什么一身伤?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想只听好的。不想每天看你工作疲乏,而只是回我没什么。”
农植龙离去的背一僵,回身说:“真的没什么。”
如果青苗走在悬崖,此刻农植龙温和的眼神,是一个推力。她低了脸,眼泪水滴般滑落,“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坏。”
多说无益,农植龙很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应付这些小情绪,他拿衣服走出房间。
歇了两天,雁洄视力正常,耳聋还没恢复好。
夜晚,一人躺床上揉耳朵,一人据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