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见?”
“并不是,我见过您,兴许您没在意过。”
顾建浩转身走近两步,沉声问:“什么时候?”
“上个月和……”农伯缓缓地说,“二十一年前。”
顾建浩面色陡然一变,眼神阴鸷得像要杀人,农植龙后背渗汗,走去挡在父亲身前。
“顾先生,您……”
顾建浩一手推开农植龙,扯住农伯领子,将他拎离地,“当年跟旷工家属讲话的是不是你?”
农伯呼吸窒紧,嘶着声说:“我只是个、是个跑腿的。”
顾建浩骤松手,农伯摔在地,顾建浩抬脚就踹,农植龙扑上来时,他已经踹了好几脚。
旁边就是椅子,顾建浩操起狠砸,农植龙护着农伯,背部生扛了几下,痛到他出气都感觉腥气。
整个包间只有窒闷的打砸声,即使顾建浩愤怒到极点,他也不会发出任何可供人嗤笑的声音,椅子碎裂的那刻,他哑声嘶吼。
之后,他逃也似的摔门而去。
背连着肩膀手臂,撕裂般痛,农植龙艰难地起来,去查看农伯伤势。
“阿巴,你没事吧?阿巴?”
农伯坐起来喘气,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没法说话便眨眨眼,让农植龙放心。
这一连串的发生太匪夷所思,顾建浩干的事农植龙根本猜不出动机,他愤愤地说:“我们去报警!阿巴,他怎么能这么打人?我们去报警!”
农伯边喘边笑,声线掺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傻孩子,我们、我们做的什么、事,报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