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走!朝北走!
对方可能是一个团体,阿戊不知道雁洄那边什么情况,脚步又急又赶。
绕是不作一秒停留,他也感觉到速度的下降,低眼看膝盖处,那里布料颜色更深。
阿戊无法感受躯体的疼痛,猜测也许是皮肤撕裂。小腿越来越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和带动步伐的韧力,于是他有些肯定,伤到骨头了。
朝北走,通过一个丁字路口,绕行一条巷子,出来见到熟悉的街道。
返回原路的考虑是反常人思维,相对其他地方安全,也好交接。这是阿戊和雁洄一致决定的。
不知道雁洄到了没,阿戊往那些街角巷里找。忽然,手臂被抓住,拉他进一道巷弄里。
待站稳,阿戊就看到雁洄带笑的眼睛,在这被墙壁掩了光线的巷里,特别地动容。他抬起手,不禁摸了摸她的脸。
“有人跟你吗?”
“有,不过我转了几折巷道,他们跟丢了。”
阿戊心一沉,是团伙行动,目的是什么,还不能确定。
“我们先离开,再做打算。”
以前修楼都要给邻居留路,或余出排泄雨水的空间,所以就形成了老房之间的巷子,且都是互通的。
雁洄没到过这里,但走过类似的地方,要从另一边出去不难。于是领着阿戊左转右转,她还要留意时不时出现的行人,高度紧张,没有注意到阿戊走路的姿势,微微拖着腿。
经过一道围墙下,打球的动静清楚传来,雁洄抬头看了眼,墙内就是学校,教学楼顶挂着几个大字——都安县第二中学。
以前读书有运动赛,雁洄想起这个学校她来过,记得有三个门,各通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