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是被吻醒的。他眨了眨眼,慌乱地“唔”了一声,两只手立刻被抓住了。姚洲施加的力量很大,几乎是在把他往自己身体里揉。
林恩有反抗,但不激烈,嘴里发出含糊的请求,“别在车里...会被守卫发现......”
然而姚洲就连这短短半分钟都不想等了。
这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就像有一处如影随形的深渊,只要姚洲露出一瞬的松懈就会掉落。
而林恩身上带有稀薄的光,让姚洲想要占有他,与他契合为一体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他顶开了林恩的牙齿,与舌纠缠。林恩被抱得很紧,吻到近乎缺氧,姚洲的一只手探到了林恩的衣衫下面,掌心很快摁住了心口的位置。
林恩的抵抗只剩下最后一点。他不愿意在车里做,巡夜的守卫随时可能撞见这一切。
姚洲紧搂着他,贴在他耳边,语气是林恩从来没有听过的起伏不稳。
“清过场了。”姚洲说,“林恩,不要拒绝我......”
林恩一下愣住了,印象中这是第一次姚洲在这样的时候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小少爷”。
林恩向外推拒的两只手渐渐卸了力。
他仰起头,望着天窗外的夜空,喉间溢出很轻的呻吟。
这是月朗星稀的一个夜晚,四周有大片的阴云向着山顶袭来。
随即,林恩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撕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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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这件事上,林恩总是因为过强过快的刺激而变得脆弱不堪。但是直到今晚,他才明白原来缓慢推进的过程同样是种折磨。
姚洲把对他的侵占拖得很长,林恩从未感觉自己被开发得如此彻底,每一寸皮肤好像都留下了无法抹掉的印记。龙柏的气息缓慢地渗透进他的呼吸,到后来他断断续续地哭,眼泪失去控制,被强迫或者自愿地叫出姚洲的名字,直到声音嘶哑。
过了不知有多久,姚洲用一件留在车里的长外套把他裹住,抱着他下了车,从别墅的侧门进入。
在浴室做过简单清理后,林恩被放在床上。按道理他应该很快睡去的,毕竟这一天他过得相当惊险跌宕,但在短暂的浅睡后,林恩因为心事过重又醒转过来。
身旁的Alpha已经睡熟了,林恩听到他平匀的呼吸。少许犹豫后,林恩抓起扔在地毯上的外套,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他惦记着还关在地下室的好友,不去看看白蓁的情况,林恩睡不着。
已是凌晨两点了,林恩披着衣服走到灯火昏暗的地下室,却见白蓁仍然醒着。
透明的隔离间里摆有一张长沙发,可坐可卧,但不知为什么白蓁选择直接坐在地上。他的两手搭着曲起的膝盖,仰头望向侧面墙壁开出来的一块很小的天窗。
林恩见惯了他平日里嬉笑放肆的样子,很少见他这样沉静的一面,就站在距离隔离间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片刻后,林恩没有控制住咳嗽了一声,白蓁转回头,看见是他,诧异但轻声地问,“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没睡?”
林恩手里拿了几样吃的,走到隔间外边,与白蓁隔着一堵玻璃罩子,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白蓁“嗯”了一声,说,“晚上有个佣人下来送了些吃的,后来又把餐具收走了。”
林恩猜测白蓁说的佣人应该是英嫂,他把手里的一盒牛奶通过玻璃罩下面的缝隙递给白蓁。白蓁没有拒绝,拿起牛奶盒紧接着就撕开了封口。
因为白蓁坐在地上,林恩也跟着他就地坐下了。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林恩问。
白蓁喝了几口奶,把纸盒放腿边,笑了下,才说,“睡前没洗澡就睡不着,我也是穷讲究吧。”
以白蓁的身份,要一个睡前洗浴的条件不是什么穷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