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梦看着应如雪牛饮的样子,心也痒了,可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也喝不了酒,只希望能早日找到命物:“大概是吧,但是我不太记得了。”
“是啊,魂因执念而存,徘徊在同一地方,却忘记了万事之因,忘记了留下的原因,既如此,何不如离去。”
孔梦现在是鬼魂,而应如雪作为驱鬼之人本应该除之而后快,但由于前尘旧缘,他终归是无法下手,好言相劝希望孔梦能放下执念,就此往生。
孔梦当然是不可能如他所愿的。
应如雪并不擅饮,一壶酒下肚,已然上脸,眼神也涣散起来:“……小师弟你曾是我见过的,除了师父之外最潇洒之人。你也是我们当中最有希望继承师门之人,可就为了不该背负的责任…”他迷离的眼神闪过一阵厉色,“待明日,我亲手将他伏诛,替你了去心事,你也能瞑目了……”
“他……”孔梦嗅到了关键信息。
应如雪瞥了孔梦一眼并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是个话多的性子,只是与小师弟年龄最为接近,一同长大,关系如亲人般。此时虽然他面上并没有表现,但实则心绪激荡。更不要说他今日居然就在这里看见了将小师弟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那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红楼花魁,应如雪本还在犹豫要否出手,但既然小师弟都在这里了,这也是命数,教他要在此地为小师弟了去心结。
应如雪说的十分模糊,尽管醉了酒,他口风依旧把得牢牢的。孔梦眼见套不出更多信息,便换了个思路:“师兄,就让我一起吧,如果不能亲见,我又怎能瞑目。”虽然不知道应如雪口中的“他”是何人,但应该是一个重要线索。直觉告诉他,他已经离命物十分接近了。
应如雪犹豫片刻,眼神最终柔和下来,他轻轻点了点头。
次日,
晏时鸣与孔梦分头行动,晏时鸣在红楼内搜寻画皮鬼线索,孔梦则跟应如雪一起。
由文郎作陪,两人上了二楼的雅座。最正中的视角看向花厅正中的舞台,十余舞姬跳着妖冶热舞。一楼座无虚席,甚至有人站着观看,比起昨日更是热闹许多。
黄天虎扣着桌子:“今日怎地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