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茴去买成衣时问了店家今夕何夕,店家说了个她根本没听过的年号,再往前推上几百年奚茴也从未听过。
奚茴顿了顿,问:“宣余年呢?过去多久了?”
店家一听,哎呦了一声:“宣余年?起码过去了有两千多年了吧。”
两千多年?
奚茴拿着衣裳的手微微一颤,再朝窗外看去,难怪如今的京州看上去那般陌生。
店家也稀奇来了个像奚茴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奚茴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原来的曦地九州如今也不是九州,而是五州,在这两千余年里,几乎每一个百年都有地界在打仗,当年京州的皇宫现下也搬到了元洲地界,曦地的九州亦分成了两个国度。
现下的京州不再叫京州,而叫仪州。
仪州之称,也改自千年前了。
从成衣店里出来,奚茴牵着云之墨的手一直沉默着,原本有许多想玩儿想看的事物都短暂地失去了兴趣,明明对她而言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却发现什么都变了。
不是以前的曦地九州,也不是过去的人了。
奚茴问云之墨,他在鬼域里有没有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云之墨道:“我没有仔细去感受过时间流逝。”
事实上,在点燃那九盏灯的时候,云之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灯火上,时间究竟是过去了九天、九百年还是两千多年,对他来说其实没有太大分别,最终的结果是奚茴回到了他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