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对她没有欲、望,只是他压抑着这股欲、望,甚至分散了奚茴的注意力,说些其他话题。
奚茴本就喝了酒,脑袋不太清醒,轻易便被云之墨带跑偏了思绪,渐渐与他闲聊了起来。
她不知自己下一次睡着是什么时候,至少此刻她一点儿也不想睡。
“我不困。”奚茴揉了揉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指轻轻地按在云之墨跳动的心口道:“哥哥,其实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云之墨见她被酒染红了的脸,掌心托着她的脸蛋,指腹抚摸着,感受她烧红了的脸颊温度。
奚茴轻声道:“我知道其实我快死了。”
一时沉默。
奚茴没抬头看他,继续说:“在晏城时你走的那一天,林霄过来找我,他告诉我给我治风寒的大夫其实以前是宫里的太医,你给我喝的那些药也不是治风寒的药。是因为我总莫名睡去,五脏衰竭,得了不治之症,恐时日无多,所以才喝了那些补药。”
她虽酒醉,头脑也不清醒,但关于生死话题却意外地记得很清,说得也很直白。
也许这种话也只有这个时候,奚茴才真的有胆量与云之墨挑明。
云之墨眉头微蹙,他低声道:“早知道他能与女子说话,我当时便应该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