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就看到孟荔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心脏处。

黑发散落，一张脸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般水嫩，在清晨的阳光下特别显小。

谢衍盯着看了几秒，抬手推了一下她头。

她抬起一张没睡醒的脸茫然看他，下一秒就迷迷糊糊凑过来亲他下巴。

谢衍此刻本就因为男人的生理构造极不平静，偏过脸，冷声问她，“你怎么这么黏人？”

她却又追过来，刚睡醒的声音软糯中透着沙质，“喜欢你。”

谢衍停顿，“什么？”

孟荔追到，脸颊蹭着他，这次声音轻快清甜，“好喜欢！”

谢衍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眸色略深了分，片刻后在她头顶压低声音问：“肚子还痛么？”

孟荔恍然未觉他的不对劲，“不痛了。”

直到他拉起她的手。

再放开她时，谢衍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戏谑，“针都握不住？”

她看着磨红了的手掌，万分娇气地说：“好痛。”

谢衍没理她，翻身躺倒在旁边，阖上双眸。

孟荔支起身子看他，只见眉心微拧，呼吸沉沉，白皙的脸上还染着一抹薄红。

她撑着脸好奇地问：“你舒服还是难受？”

谢衍没睁眼，声线低沉地斥道：“闭嘴。”

孟荔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抬着手往他睡衣上擦，布料摩擦时带起丝丝疼痛，让她联想到那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