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荔盯着他，他的笑容里只有冷漠。

她抱着抱枕转身，“你走吧。”

谢衍漆黑的目光在她肩胛骨突出的后背上停留几秒，带上门离开。

经过客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身侧的照片墙。

他的目光在一张照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小女孩竟然比小男孩还虚高一点，谢衍的视线落在小女孩的脸上。

那声关门声似是震在孟荔心上。

孟荔拉了被子将自己紧紧裹着，可脑子里还是会出现时崇那张斯文之下压着阴翳的脸。

躺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地起身，忍着难受，找了个口罩戴上，又叫了辆网约车去了医院。

孟晟最近情况好了点，探视不像以前那么严格。

孟荔到他病房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浑身都在冒冷汗，她喘着气拖着酸软的腿走过去，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握住他的手，趴在病床边看着他戴着氧气罩的脸，看了好久才闭上眼睛。

这次她睡着了。

半夜时噩梦惊醒。

她喘息着缓了会儿，就感觉到身上的重量。

她抬头看，不知何时，原本盖在孟晟身上的被子，一大半都搭在她的身上，孟晟露出了一大半缠满绷带的身体，他的手指还勾着她的口罩绳，脸朝着她的方向阖着双目。

孟荔看着这一幕，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拉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哥哥，你有没有后悔当初陪我来南州？”

孟荔在医院陪到白天，回家洗了澡又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