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挑明,在前方守着的云鹰突然小跑着过来,并不敢看他们,背对着身小声通传:“公子快松手!来人了、来人了!”
这措辞和语气让崔寄梦又有了偷偷摸摸的感觉,慌忙要把手抽回。
谢泠舟更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侧首寒仄仄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你退下吧。”云鹰诺诺应着,抱着脖子后退几步。
他无奈松开崔寄梦的手,温声嘱咐她:“我得离开一会,别乱跑,也别瞎想。”
见崔寄梦仍是怔忪着,他又道:“难得出来游玩,在周围散散心,但别走远了,尤其要记着,”
“离男人远些。”
后面一句话说得很慎重,崔寄梦更混乱了,她似乎记得,在来秋狩前,他曾这般嘱咐过她,但是她以为这是担心她被人轻薄。
可是有了今日一番对话,她开始觉得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她愣神时,谢泠舟又道:“罢了,晚些时候来找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崔寄梦见他神色凝重,以为他指的是玉朱儿一事的后续,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厢赵昭儿失魂落魄地回了殿中,正巧赵夫人昨日野味吃多了伤食,在殿内歇息,见女儿兴致勃勃地出门,却灰败着脸回来,不免担忧:“怎的回来了?不是说和表兄表姐们相约骑马游玩么?”
赵昭儿不大敢同母亲对视,牵了牵唇,装作无事笑了笑:“我方出去没一会,就觉得身子疲累,大概是昨日骑马累着了。”
她方才还对镜自照,换了好几身骑装,哪里像是累着了,分明是受了挫却还在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