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寄梦还在犹豫,他解开系带,反问她:“难道要我亲手给你戴上?”
崔寄梦惊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未来夫兄,亲手帮弟妹戴玉坠这种话实在荒唐,她不敢相信这近似于撩拨的话竟是从谢泠舟口中说出。
明明他面上那么坦然正经!
他一定是看她推拒,才故意威胁,大表兄是君子,怎会有意撩拨未来弟妻?
崔寄梦一向害怕大表兄,他的话她不敢不从,只好双手接过玉坠,在谢泠舟的注视下戴上,但她忘了自己脑后没长眼睛,绳结后的小扣太小,她死活也扣不上,只好先放弃:“我回去就戴上。”
“不大妥。”谢泠舟不容分说地从她手里拿走玉坠,“坠子开过光,一旦从盒中取出,需立即戴上,且以后不得随意摘下,否则非但会失去辟邪之效,还会反噬。”
崔寄梦被唬住了,想说那我唤采月进来帮忙,大表兄已先一步绕到她身后,双手各执绳结一端,从后伸过来。
这……是不是太逾礼了些?
崔寄梦下意识地离他远一些,却忘了自己身前有那吊坠拦着。
她这样往前一动,被绳子横亘着拦在脖颈上,倒好像他图谋不轨想勒死她,谢泠舟哑然失笑:“放松,头发挪开。”
“啊?”崔寄梦顿了顿,顾不上思索礼节的事,只想快些完事离开,听话地把头发撩到一旁,将后颈完完整整暴露在他眼前。
身后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更没有说话,若不是那股微弱的檀香还在,崔寄梦险些以为谢泠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