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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画格 烈冶 802 字 2023-05-18

凤阿姨是善良的,我很感谢她,如果可以,我也想客套着,说一些“不用麻烦”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但……那时的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拒绝的资格,而只能不停地鞠躬,一遍遍地说着“谢谢”。

后来,医生开始跟我商量治疗方案,他说的那些专业名词,我一个也听不懂,我只知道我母亲的胃可能要被切掉一半,并且这个手术不一定能够真正成功。

癌细胞可能会扩散、转移,并且这手术需要钱,很多的钱,后续的化疗也需要钱,镇痛需要钱,营养液也需要钱。

就算有凤阿姨的帮助,就算我没日没夜地在工厂内拼命工作,那些钱我还是怎么也凑不出。

虞冬青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正因为被机器夹到而一直不停地流血,监管人看着我,像是在用目光逼迫我继续回到工位上工作。

我的脑子很乱,内心也很急躁,流着血的手指攥着那显现出虞冬青号码的手机,我恍惚地笑出声来。

原来我早已记住了他的号码,就算没有备注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认出,但是……他的名字对于此时的我来讲,却像是一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我接通了那个电话,虞冬青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淌入我的耳朵,那一刻我分不清,这究竟是在我绝望时老天赐予我的一场梦,还是可以触碰的真实了。

哦不对,关于他的事,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虚幻的吧。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学,还说论坛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叫我不用担心。

老实说,我没有那个脑子去思考他究竟说了什么,因为监管人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