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终于还是扔了剑,凑到了温敛故面前扯起了闲话。
“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江月蝶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斜着眼故作不在意地看向了温敛故,“就是我对你喊出‘楚越宣’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每每回想起这件事,江月蝶都尴尬得头皮发麻。
温敛故怔了一瞬,随后弯起了眼眸:“我没什么感觉,只是在想,你果然又认错我了。”
江月蝶眨眨眼:“可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又’字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
脱下了那身被鲜血浸染的白色校服后,温敛故再不见那夜的狠戾嗜血。
穿着柔软干净的新衣,他弯起的眉目如画,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温柔笑意,尤其是在对视时,更宛若春水初漾,温柔得像是要将眸中人包裹后悉数融化。
“只是我当时确实只有这个想法。”
说来也奇怪,分明当初是打算将她灭口的,不过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新生,死在深渊里,纵然闹大,也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可是偏偏没有。
他偏偏被人握住了那只手。
温敛故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大概就是从来黑白无趣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抹妄想的色彩缤纷。
她先是一缕风,蔓过他的世界中,无形无状,轻易就能从指缝间溜走,让人无法抓住,可所有被她拂过的地方全部留下了她的痕迹。
大抵是从那时起,从来没什么渴求的温敛故逐渐在心底萌生了欲望。
将她留下,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