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问句,语调却十分平静,像是在克制压抑些什么。

温敛故将声音放得很轻:“倘若真的喜欢,不该想要多看几眼么?”

这逻辑似乎很对,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倘若放在平时,江月蝶定会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但眼下被那双泠泠若秋水的眸子带着希冀地望着,她的心不自觉地软了起来。

……不就是看个鳞片么!

反正她本来也是想看的!

江月蝶一咬牙,挪开手,将脸凑得更紧。

侧颈的鳞片约有拇指指甲盖的大小,因先前被温敛故用手拔过的缘故,浅青色鳞片的根部泛红,隐隐有些血色,丝丝缕缕地在鳞片上蔓延。

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江月蝶小心翼翼地将指腹搭在鳞片上,轻轻问:“还疼么?”

两人贴得很近,她开口时唇畔几乎擦过侧颈的鳞片,湿热的吐息落在干燥的鳞片上,锋利的边缘都变得绵软。

喉咙有些干涩,温敛故垂下眼虚虚地望着她的侧脸,原先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

他神使鬼差地开口:“……疼。”

话出口后,温敛故抿了抿唇,对上江月蝶抬起的眼眸,又轻声道:“很疼。”

江月蝶杏眼顿时睁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