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喧闹,温敛故觉得很是不解。
世人对夫妻的祝愿之一就是“相敬如宾”,可这样如宾客般过个几十年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他每日里去逗弄一下江月蝶,看她变脸来的有趣。
想起江月蝶,心头忽然被拉扯的更紧,像是那碗水忽然膨胀起来,即将冲破心房。
若是真能冲破,说不定他会死。
这么一想,温敛故唇边弧度扩大了些许,脸上笑意更甚。
若是能这样死去,到也不错。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又被镖客方才说的话挤走。
百年之后,夫妻是要埋在一起。
这说法过于可笑,温敛故一想起,便轻声笑了起来。
葬在一起有什么用?这世间的人这样多,人人都葬在土里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死了之后,还要攀比一下谁坟头的花开的更好看吗?
温敛故被自己想法逗笑,笑声更大了些,淹没在人群喧嚣中不算明显。
许是这一次动静太大,连树枝都不敢寂寞似的随风摇曳,本就光秃秃的树枝被风拂过后,更显凄凉。
一片枯叶被风带入空中,似蝴蝶飞舞。
温敛故蓦地止住了笑声。
他想起了那朵枯萎的蝴蝶兰。
百年之后,夫妻合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