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压低了嗓子,靠在了温敛故的耳畔:“第一点。”

温敛故恍然:“好,我听你的。”他微微颔首,下一秒却又道:“不过这件事,还是现在说清为好。”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身姿修长,面如冠玉,一袭白衣若春日消融后的白雪流淌,内里有墨竹纹样。

江月蝶今日恰好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裙子,粉色蝶纹的披帛,好似春光汇集化作人形。

两人站在一道,竟一时间让人觉得,世间没有更相配。

闻长霖看在眼中,心头越发嫉妒。

那白衣公子却看也不看他,只对江月蝶道:“树妖伤不了你性命,因为你带着我画的符,体内也留着我的血。”

他顿了顿,才慢吞吞道:“此人,撒谎。”

“他没有救你。”

若是闻长霖没有遇见江月蝶,说不定就会在那片树林。

根本就是江月蝶救了他。

江月蝶其实早有猜测,先前不戳破,不过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和闻府合作罢了。

如今被温敛故当着闻长霖的面点破……

其实也无妨。

就是有点好笑。

江月蝶没来得及细想,安抚温敛故已经成了习惯,她下意识顺毛捋:“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日救我的人是你——你可以放开他了吧?”

温敛故终于微微颔首,然而却还没有解除闻长霖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