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血液涂抹在了她的脸上,看见她浑身上下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温敛故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远比刚才更为轻松畅快。
他轻轻喟叹了一声,静静地看了她几许,忽然问道:“你要杀了我吗?”
本就不清醒的江月蝶直接懵了。
她依稀记得刚才是温敛故一会儿想要杀她,一会儿又想把她做成傀儡,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了新的选项?
江月蝶哑声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温敛故弯起眉眼:“我是妖,那日在地牢你说过,你觉得妖就该死。”
他不想变成那些
既然他自己动不了手杀了她,那就让她杀了“温敛故”吧。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温敛故又笑了一下,落下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光如秋水般荡开:“我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
一边说着话,温敛故靠近了江月蝶,牵起了江月蝶的手,轻易地在她的手臂上摸到了楚越宣那把名为“流光”的短剑。
随着他的靠近,江月蝶浑身更冷,生怕他又开始掐她脖子,然而这一次温敛故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流光”放在了江月蝶的手中。
温敛故愉悦的笑了起来:“杀了我吧。”
既然他动不了手,那就让她来。
温敛故从不在乎这世上任何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
似妖非妖,似人非人,温敛故之所以活着,就是想着时不时地给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添些堵。
没什么意义,但总该有些多余之人做些多余之事,正如同荒腔走板的调子就该被人肆意妄为地弹唱,引得台下看客哄堂大笑,才不负这红尘喧嚣人世困扰。
只是这些,在今夜都远不如“被江月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