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活物易变,一株草木尚且如此,人又何堪?”
或许是入夜的缘故,温敛故说话时的声音比往常添了一些沙哑,嗓音磁性中又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江月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怪涩的。
江月蝶迷惑地看了眼突然被刃在桌上的蝴蝶兰,难得一时间摸不透温敛故的想法。
他看起来像是不喜欢了,但江月蝶又觉得并非如此。
心里这么想着,江月蝶嘴上一点没表露出来,反而故意说:“你若是不喜欢,就把它扔了好了,大不了我再去给你摘新的。”
温敛故倏地抬起眼看她,沉默了许久,忽而弯起嘴角:“扔了它,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江月蝶被他问得一愣,想也不想地答道:“谁会去捡一朵枯萎的花呀。”
温敛故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落在蜷起的花瓣边缘处点了点:“你把它给了我,它就是我的了,无论喜不喜欢,都要一直在我身边。”
……所以他这表现,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江月蝶这下真是迷惑了,她低下目光看了那朵蝴蝶兰几秒,只见枯萎的花被保存的极好,就连易碎的花瓣都没有分毫的破损。
“江姑娘。”
“温敛故——”
两人同时开口,温敛故挑起眉,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你先。”
他开口时嗓音淡淡,充满磁性,像是一抹荆棘在无知无觉中就能将人的心房缠绕。不知是否是江月蝶的错觉,她总觉得温敛故的声音又低了一些,不再是一贯若春风般的温柔,反而增添几丝……香甜?
江月蝶皱起鼻子,多嗅了一下,没有再闻到刚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