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晋笑而不语,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结账。”
他们停的车在附近,薛恒想让人开车过来,因为他懒惰,但魏宗晋却逼着他要原路走回去,“刚吃完要消食。”
“消食的办法有很多种,回家之后我教你。”薛恒虽然不开心,但却还是跟着魏宗晋一起走,甚至还嬉笑着跟他开玩笑。
魏宗晋弹他额头,对薛恒肆无忌惮的话感到无可奈何:“这种话在外面要少说,懂吗?”
“我还以为你真不知羞耻。”薛恒凑上去,在魏宗晋的耳边小声道:“你今早可是逼着我说了很多更破羞耻的话呢。”
魏宗晋斜睨,薛恒立即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惹火。
在回去的路上,薛恒想起金舅舅的事,于是简明扼要说清楚,末了,他还皱着眉说:“说实话,我以前确实想过要跟母亲娘家联系,但他们这么多年都不主动我,我现在也长大了,双方感情淡泊如水,我实在做不到替他们着想。”
“岳母的墓碑一旦迁移,你们将来想看,很有可能会被要求交换某些东西才能去看。”魏宗晋冷静的分析,“这么多年,金家一直没想过迁移,现在才突然跑出来,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事,不太可能。”
薛恒早就想到这层,但他纠结的不是这个,“母亲的墓碑是不可能移走的,但我纠结的是外公。薛国志之前跟我说过,当年母亲刚走的时候,就是外公坚持要跟他们薛家断掉关系,也坚持不肯认我。”
魏宗晋看出薛恒在纠结什么,抿着唇道:“如果你不去见他,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我知道。”薛恒看着他,凝重道:“但我正是因为知道,才犹豫不决。”
他承认,从他成年后他就逐渐明白有些事即便是后悔药也挽回不了的,但想起外公,他就想起那个狠心的人居然是多年都没认他,他就觉得他的心软,是对他烦躁多年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