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景也不再继续往下问,只是嘱咐:“回去泡个热水澡,不要感冒。”
林娓看向喻闻景还湿漉漉的左肩:“好的,你也是。”
语气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喻闻景点头,拿着房卡朝自己房间走去。
进屋后,喻闻景甚至来不及洗漱,先给林娓的父亲回了一个电话。
“伯父,已经见到娓娓了。”
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去浴室拿了浴巾,随手在左肩上擦了两下,说:“受了点委屈。刚下飞机,挎包就被偷,身上除了行李箱就是身份证。”
电话那边林父愤愤道:“她就是活该,让她回家,非要跑这么远。”
林父嘴上这样说着,下一句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人没什么事吧?”
喻闻景如实说道:“淋了点雨,哭了一会儿。”
林娓母亲在林娓初中时就去世,林父这些年没有再娶,又只有林娓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
他叹了口气:“小喻,辛苦你了。”
“伯父客气。”喻闻景又和林父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喻闻景本来就在附近的城市出差,听到林父说林娓不愿意接受当年的婚约,便想着来这儿见一见林娓和她聊聊,没想到却看到她为最狼狈的一面。
林娓一个人站在湖边,头发已经被淋湿,背影看上去落寞又孤单。特别是哭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珠努力不让它掉下来,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在外面寻不到安全感的布偶猫。
很难不让人动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