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压到他的胸口,白黎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骂他:“荡夫。”
他说:“我还能更荡一点,试试?”
白黎愣住的一刹,船身在海浪上颠簸翻涌,她的心跳也起起伏伏地悬着,一直未曾平静。
夜色很漫长,却又很短促,譬如朝露彩霞,白黎脸颊上有泪水的痕迹,顾明野像抱着一枝从花池里捞出来的蔷薇,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而后起身。
忽然,女孩拉住了他的手,说:“去哪儿?”
“给你倒杯水,浇浇花。”
白黎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浑身酸胀得可怕,动弹一下便牵扯所有神经,脑子里还有余震在嗡嗡地叫,像被挖掘机锄过,余韵在心脏里飘荡。
顾明野走了回来,他赤着上身,麦色的肌肤在船舱的昏黄灯光下坚实又挺拔,她忽然想到他刚才坐在浴缸里唇边叼花的画面,心腔又溢出丝旖旎,说:“顾明野,你过来一下。”
他凑过来,一手给她喂水,一手撑在她身侧,胳膊上的肌肉贲张着,上面还有被她抓过的红痕,他还挺……任劳任怨的。
“跟你说件事,你过来一下。”
顾明野又把耳朵凑了过来,白黎气息搭在他耳边,轻落一句:“怎么爱爱,是你教我的。”
男人瞳仁一怔,白黎双手接过他的水杯,扭过头去饮了起来。
顾明野的气息占据在身后,她喝完把杯子一递,说:“我困了,要睡了。”
说罢她拉起被子把整个人藏了进去,拱成一个可爱的小白包。
然而,白黎等了半天身后都没有人进来,她扭过头,见他熄了房间的灯,下意识问:“你去哪儿?”
这里是船舱里的房间,本就不安稳,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她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