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野接过浴巾,围在了身上,然后再去给她递睡裙。
白黎抿着唇,心脏里住了只兔子,在发狂地跳。
他在界线前等她,谁都不走那一步。
白黎套上睡裙出来,顾明野站在镜子前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白黎压着心跳,盘着头发在那儿洗脸刷牙,挤牙膏的手都有些抖了,因为顾明野身上的热气都往她这边吹。
“头发放下来,我给你吹吹。”
“我自己来吧,你,你刷牙。”
顾明野眼神看她,说:“好。”
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感觉他眼底泛起了一层浓郁。
白黎站在边上吹头发,玻璃镜前,她的吊带睡裙往上抬,真丝的,连胸贴都没有。
她横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挡了挡。
这时顾明野过来给她拿吹风机,白黎手得到了解放。
风口从头顶吹着,然后是到脖颈,她的头发长,一直到腰尾,他的风忽远忽近,忽热忽凉,裙摆受了点恩惠,掀动了点月色涟漪。
白黎靠在墙边,低着头抚发,水珠吧嗒一下落在他劲实的胳膊上,然后往下滑,吹风筒的热风也在往下滑,然后,白黎眉心蓦地一蹙,仰头看他,轻落了声:“顾明野……”
“这儿刚才有用浴巾擦过吗?”
他声音压了下来,白黎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没有……”
她要给他围,怎么可能会去擦里边。
“难怪,”
男人宽阔的胸膛压在她身前,玻璃镜里,他像一座铜墙铁壁,对她说:“摸着还是湿的,吹一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