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扭头看他,发现自己的发梢挠在男人劲瘦的手臂上,忙拨到另一侧,歪头:“是不是很舒服?”
男人双手撑在身后,仰了仰头,轮廓如刀斧的下颚在光影下愈加立体,他的眼皮内双,在尾处却是锋锐的走笔,眯眼看人时,有点危险。
白黎这一刻与他同坐一辆车,却莫名生出这种感觉,“你看着我干嘛?”
“你还挺容易被满足。”
白黎抱着花说:“我们都不了解彼此,你别对我下定论。”
顾明野语调闲闲懒懒道:“这儿的花,喜欢哪样的?”
她摆出自己怀里这束。
顾明野:“粉蔷薇?”
白黎点了点头,“有没有觉得它的颜色特别像人民币。”
顾明野这次让她逗笑出声了,肺腔鼓进了清爽的风,呼吸间宽阔的胸膛随之起伏,隔着白衬衫,隐约看见内里炽热的海岸线。
货车忽然癫了下,白黎身旁的花盆摇摇晃晃地要倒,她下意识侧身去扶,身后忽然伸来道手替她挡住。
“谢谢。”
她回头看他时,鼻尖堪堪擦过他的下颚。
风在挠痒痒,顺着毛孔钻进四肢百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