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气昏了头,气她的若即若离,气她的暗自神伤,气她不信他。气她,也气自己。
那样的情况,他殚精竭虑万般考虑,带她去了肃州,却又何尝不是在乘人之危?
他方才咬牙切齿,却是不敢问一句。
跟了我,究竟是不是你本愿。
他不敢。
他感到不齿。
他狠命的动着,像是要讨回一切。
撞着,像是要撞到她心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似哭似泣的嘤嘤,陆珩猛地顿住,闭上了双目。
他起身,退出,不敢去看她一眼。
酒劲儿上来,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应了混蛋两个字。
“备水!”最后他朝门外吼了一句,小谷结巴着应下,而他却是径直下了塌去了盥室。
那个答案,他也在方才的欢好中有了答案。
她的泪水连连,他没有如往常一样温柔亲吻。
她委屈。
她委屈的早就没有了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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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次日醒来,已是午时。
昨夜大雪纷纷,今日阳光初现,天地一片白雪茫茫,她缓缓睁眼,稍一动手指,就是酸疼。
屋内没有一个人,只是香炉的熏香被换过了。
身下的被褥也是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