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卓想了想:“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你刚要去锦衣卫的时候吧,你自己也知道,当了指挥使,哪里能宿醉啊!”
陆珩一向对自己严于律己,当时能那样说,也在情理之中。
小厮很快送上来两坛好酒,贺卓正要给他倒,陆珩却是先抢一步,贺卓诶了一声:“没你这样的啊,怎么着,你今日是要把我的酒窖洗劫一空啊。”
陆珩只是灌酒不说话,贺卓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事儿。”陆珩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中烦闷,这些日子,林冉和他若即若离,似乎有心事,却也不肯和他说。
当他的女人,就这么委屈吗?就这么不开心吗?
又想到今日白天在国公府撞见的那一幕,当即便脸色铁青,冷笑连连。
程云哲……周哲的身份他自然知道。
陆珩揉了揉眉心,贺卓瞧出不对劲了。
“看你这样子……似乎是为情所困啊,陆羽之,什么情况?”
陆珩抬眼,平日总是束缚着的一双桃花眼,风流不再掩饰:“你很有经验?”
贺卓摇头。
“但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绝对,绝对是着了道了,说说啊陆羽之,你该不会是真的被百香楼里的香迷了眼,昏了头吧?”
陆珩嗤笑一声,又饮了一杯酒。
他朝后一靠,眼神也慢慢凛然,缓缓开口:“捐监一案,原本查到王之韦那处,锦衣卫的职责便已到头。”
贺卓点头:“我知道啊,所以大家都对你当时忽然去肃州一事十分惊讶,我也想抽空问你来着,无奈你走的太急。”
“我去肃州,只是为了护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