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翰站在一边,脸上也尽是哀伤之色。
木已成舟。
他的长子,的确是殁了。
这些年,他隐瞒着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陆翰默默的退了出去,一向笔直的脊背也佝偻了几分,留大夫人一人,在灵堂内痛哭。
——
林冉今日从黛苑出门去了保宁坊,一路都坐的是马车。
马车停在了保宁坊的一处背巷,这里离街市不远,林冉带着斗篷,下车时,微雨扶了她一把。
“姑娘,前面就到了,这地方真不错,闹中取静。”小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林冉也抬眼看去。
宅院坐落在街市周围,不同于黛苑的幽静和偏僻,的确是闹中取静,且一眼看去,就能大概瞧出是三进院落,大了不少。
林冉拿着手炉,道:“我们步行过去吧。”
微雨扶着她,“姑娘小心些,雪天路滑。”
三人刚刚从绕过那背巷,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冉妹妹?”
林冉脚步一顿,面色瞬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