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方才这里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大夫人捂着胸口:“你、你……是要气死我不成?你还敢说什么一视同仁,你是存心朝我心口捅刀子?!”
陆珩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微动,他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复杂。
大夫人平复了许久,才重新开口:“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救人天经地义,有何需要处理。”
“荒谬!!当时船上有多少双眼睛?你以为她们私下不会议论?!事到如今,我将话撂下,此事只有一个法子,让她走。”
陆珩一直没有什么波动的情绪终于浮现了一丝凌厉,他猛地抬眼:“母亲?!”
大夫人不为所动:“陆家在城西还有一处宅子,她来长安投亲也并不是要住在家中,我会命人将那处收拾出来,陆家出钱出人,也不是要她流离失所。”
“不可能。”
陆珩声音强硬。
大夫人瞪大眼睛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妹未做错任何事,她不应该走。”
“如果母亲非要赶一个人走,那这个人,只会是我。”
大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时间人也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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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如何了?”
褚玉苑,陆勋陆柔和二夫人都在林冉房内,大夫刚刚从里屋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如果今晚表姑娘还无法退热,可能就要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