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打坐的国师不发一言,只微微颔首。

陈国皇帝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去叫大将军过来,就说寡人有重任交给他……”

身边的宫人立马应是退下,一溜小跑着去传话。

命令层层传递下去。

一个宫人小跑时路过了两个人,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

宋齐远带着寒洲往前走,目的明确。

一边走,他一边给寒洲解释这陈国皇帝的昏庸。

“他想修炼,却没有灵根。”

“……一群骗子糊弄瞎闹罢了。”

话语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以活人为祭。”

听起来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没发生的事,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猜测,就定了别人的罪?

无理。

但宋齐远不想去管有没有理,不想去管事情有没有发生。

面对明崖宗掌门,宋齐远可以带着寒洲走到阴暗山洞里,让寒洲杀了他。

但现在,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宋齐远停下了脚步。

他们停下的地方是因为精心照顾而繁花似锦的花园,娇嫩的花朵一朵一朵盛开,层层叠叠的花朵堆叠。

“寒洲。”宋齐远看着寒洲,丹凤眼微微弯起,带上笑意,“你在这里等为师。”

他让寒洲在这里等他。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去做。

站在繁花盛开的花园里,寒洲看着师父,点了点头。

宋齐远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为师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