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师父身边,寒洲讲述了秘境里遇到的一些事情,然后沉默了微不可察的片刻。

他拿出那枚温润的通白玉佩,送给宋齐远。

“这是比赛的奖励,送给师父。”

宋齐远笑着收下了,随手系在腰带上。

寒洲的眼眸低垂,好像在看着那枚腰间的玉佩,又好像没有,他只是单纯的看着地面。

“师父。”

他抬起眼眸,漆黑的眼睛里一片平静。

只有他听得到的锁链声,在身体里响起,捆紧不该有的东西。

他在秘境里暂歇的时候,想了很多。

寒洲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可是,他知道该怎么去做。

师父曾经告诉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师父说。

寒洲记得师父的话。

在秘境抬头看见满天繁星,身旁的树叶被风吹动的时候,他记得师父的话。

现在,漆黑的眼睛看着师父。

他想伸出手,拉住师父雪白的袖子,问一问师父怎么办。

师父,该怎么办?

可是师父又对他太好。

于是铁链猛地收缩,扯着人往后退去,让跪地伸手的人,只能用手在地上刻出抓痕。

后退、收紧。

于是寒洲只能看着师父说:

“师父。”

“我好想你。”

漆黑的眼睛倒映着身穿白袍的影子,像是黑夜里一滩黑色的湖水,倒映着路过无辜的影子。

宋齐远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小孩子一样。

也是,在寒洲的视角里,他们分开了一月有余。

第一次和家长分开那么久,是会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