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百年的老树叶子被风吹动,悉悉索索作响,偶尔落下,在地上打几个滚。

祖孙三人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看着大堂里对坐而谈的人。

老妇抱着儿媳妇和小孙子,心一上一下的,焦急地等待着。

宋齐远叙说着圣贤之书,偶尔忘记的部分,手从空中一捞,捞出一本书,翻开继续往下说。

小寒洲端坐在师父身边,安静地听着。

陈文忠坐在对面,恭敬地听着。

絮絮叨叨一大堆陈文忠比他熟悉的事物后,宋齐远终于放下手中的书,书凭空消失在他手中。

“刚才贫道之所言,状元郎应该比贫道更为熟悉。”

陈文忠连忙说不敢。

“学如以舟渡海,文忠初扬帆而起。”

“状元郎可知,这燕都万万生灵,贫道为何注意到令堂?”

不等陈文忠回答,宋齐远继续说。

“今日是状元游街,是大喜的日子,可街边却有老妇哭泣。”

陈文忠嘴唇蠕动了一下,沉默地继续听仙人说话。

“那位哭泣的老妇就是令堂,祖孙三人,也不甚开心。”

“观礼结束后,贫道又多听人夸赞状元郎。”

宋齐远懒散的神情一散,点墨似的眼眸看向陈文忠。

“状元郎可为之而喜?”

陈文忠倾听仙人教诲。

“世人赞你,为之而喜,令堂却为之而忧。”

宋齐远尽力想把事情讲清楚。

他对着沉默的状元郎说。

“先前,贫道班门弄斧,为你讲诵圣贤之书。”

“现在,贫道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