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毕竟是他的弟子——何况寒洲也没什么大错处。
而且也是他答应的约定。
只是破廉耻而已!破廉耻而已!破廉耻算什么!
宋齐远睁开了眼睛,漂亮的丹凤眼里平静得如一汪潭水。
弟子内门讲堂听讲回来了。
他看向大殿门口。
门外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织金的衣袍。
“师父。”
寒洲走进来,走到宋齐远身边坐下,一起打坐修炼。
一切都和往常一般无二。
“嗯。”宋齐远回应道,“寒洲回来了。”
打坐修炼后,宋齐远去厨房做饭,寒洲跟在他身后。
寒洲早已经不拉着师父的一角衣袍了。
在他长大的过程中,慢慢改掉了。
现在,寒洲只是跟在师父身后。
阳光照在雪白的衣袍上,随着脚步,又照在黑色织金的衣袍上。
寒洲很乖地跟在师父身后。
没有靠得太近——手不会在行走间碰到另一只手;也没有离得太远——只离了两步远。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寒洲和以前一样,去内门讲堂听讲,和小伙伴一起完成宗门任务。
没过多久,王长明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小伙伴们照旧给王长明在修士坊市酒楼庆祝。
吃大餐,送礼物。
一群人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酒楼外,夜色渐浓,挂起的灯笼一串串亮起,照亮着整个修士坊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时间慢慢就过去了。
宋齐远怎么也没想到,在几个月之后,他会听到弟子的请求。
“师父,可以吗?”弟子漆黑的眼眸低垂着,坐姿端正,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乖。
他抬起眼眸,是宋齐远熟悉的漆黑眼睛。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次。
宋齐远还在发呆。
寒洲看着面前的师父。
想要靠近,想要亲近,待在师父身边,拥抱着师父,呼吸间满是师父的清香,聆听师父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