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也是爱花人?我们爱好一样!”霍枝心里更甜了。
裴枕淡淡说,“茶花开两季,鲜少能看到八月的山茶,这样品相的金茶花更是少之又少。许是因为山上气温适宜,才开出的这般好。”
在计算那距离,似乎自己勾一勾也是能摘到的。
兴许是裴枕感到到些什么,他出声提醒:“这高度虽摔不死人,但施主恐怕下来落地不稳,是要扭伤脚踝的。”
“大师傅看我手脚灵活,保准不会摔的。”
女子身段即便穿着麻布,也难掩好腰。
裴枕思虑片刻,摆出长辈教训的口吻:“我见施主柔弱,掌心并无薄茧,想来平常也不懂如何干活,更别提登这样的峭壁。虽说,金茶花是不可多得,但施主若真的犯了险,又何如下山去?”
她更是语出惊人:“那我若真的伤了脚,是否可在大师傅的茅草屋过一夜?”
“什么?”裴枕眉宇间都有了寒气。
霍枝吐了吐舌头,“大师傅,怎么这么个眼神,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过夜呢!”
“有关施主名声,慎言。”
冷如高山尘雪,孤寒霜绝,裴枕茶色眼眸淡淡凝视她一眼。
霍枝被盯的头皮发麻,说:“大师傅,我是开玩笑的!”
头顶日光,正是阳光灿烂之时。
两人各自都不愿退一步,僵持不下,裴枕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是有了隐隐的不悦。可霍枝向来是最有主见,勇往前行。
又见着那身影轻巧如燕的上了峭壁。
山中的冷风,呼呼的吹过,她素色的衣衫,耳畔只有树叶之间擦过窸窣的声响。听着她呼唤一声:“大师傅!你看!我摘到了!”
裴枕的视线落在那女子手腕之间,金色花蕊,有了一道不易察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