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戚铭从善如流,抬头关掉了麦,视线在黑暗中准确的捕捉到他的轮廓,声音低低的有些发哑,“关了,你想做什么?”
“我……”柏林回溯自己这种怪异心情的源头——
是从卫行秋以及于淮那不约而同的两道视线开始的,或者说,要比那更早。
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戚铭不对劲的人。
从进入密室的第一个房间开始,他就显得异常沉默,每一个环节都不会主动去探寻,更多的,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这里会让你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柏林斟酌着用词,“你好像……不太融入。”
他作为戚铭的一个大粉头,自然也是听说过那些关于霸凌的小道消息的,以前不相信,因为觉得戚铭这样闪闪发光的性子,与那些霸凌事件中的受害人极其格格不入。
但今天,他又不那么笃定了……
他蓦地想起许多年前遇到的那个宛若流浪猫般的沮丧少年,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贵族猫精致的毛发,眼神中却蒙着一层灰蒙蒙的迷茫雾气。
他一定遭遇过非常不好的事情。
柏林觉得心尖上有些沉甸甸的压抑,眸子在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心疼,右手已经自主地找到了对面人微凉的指尖,将其握在温热的掌心中。
戚铭微微眯着眼睛,看不清情绪,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窃喜,他很是受用柏林难得的主动,被握住的左手下滑,五指牢牢的嵌进属于各自的指缝中,掌心和掌心相对着,热意和温暖交融着。
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悄悄了落在了他的腰侧,埋头在他的颈窝里轻轻一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