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橙缩在被子里,他撩开她遮住眼眸的长发,一呼一吸间,安静又?静谧。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秦则崇眉头一皱,快速接通,即便如此,这几声存在感也不弱。果不其然,身侧传来沈千橙翻身小哼的音声。
他瞥了眼屏幕上“周疏行”三个字,还未开口,对面已经出声:“哄好了没?”
秦则崇无语,按了按太阳穴。
这是故意?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来关心他的婚姻生活?
周疏行没听到声音,猜测:“没哄好?”
秦则崇呵了声:“笑话!”
不说他哄得好,就说沈千橙那?里,她压根也没生气,实则是个不大的误会。
明?显周疏行有事,秦则崇靠在床头,音量压低,慢悠悠:“周总,扰人清梦不可取。”
说多了,便能清楚听出音色里的事后。
沈千橙本就是运动过度,累极,睡的回笼觉,不是深眠,耳边老有间歇的声音,只觉好吵。
她推了下身旁男人,咕哝出声:“侬……则滋鲁?”
过了一秒,又?骂了句:“港度?”
或许是因为?在睡梦中,声音微软,拖着尾音,前后鼻音也被淹没在其中。
腰间有手推搡,又?不动了,秦则崇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其实他去学过一段时间的宁城方言,即使他私人时间不多。
但宁城与京市地域处于一南一北,宁城方言的发音与普通话相差甚远,语速快,言语差异并非短时间就能成。
况且老师也不会教、不敢教一个贵公子骂人之?言。
偏偏沈千橙平时说普通话,在他面前说方言的时候都是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