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到被窝,沈鹊白就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裹得更紧。他如今还是有这个习惯,伸手蹬腿,像猫。
祝鹤行钻进被窝,从后面贴着他,“是你喜欢的下雨天,好好睡吧。”
沈鹊白迷迷糊糊地循着声音转过来,将脸趴到他的肩上,抿了抿嘴,两下就睡了过去。
走鸿运不敢淋雨,昨夜很早就钻进了沈鹊白亲手为他搭的小猫殿,就在外殿的软榻边。这会儿它爬出小窝,颠颠地溜进内殿,从床帐下摆钻进去,跳上了床,刚好蹦到祝鹤行腿上。
祝鹤行这会儿心情好,不跟臭猫计较,伸手拧起走鸿运的脖子往沈鹊白头顶一放,让它当帽子。沈鹊白似有所察,呓语般地喵了一声,走鸿运大为激动,蹭了蹭沈鹊白的脸。
祝鹤行怕惊扰沈鹊白,只能先忍了这猫的轻薄之举,用眼神射出一串刀子。走鸿运很有先见之明地转过脑袋,用敦厚的身体抵挡住这波攻击。
今日休沐,两人一猫窝到了午膳时才醒,沈鹊白还赖了会儿床,才被祝鹤行哄得起了床,坐在床边洗漱。听鸳将准备好的衣物送进来,祝鹤行伺候沈鹊白换上衣服,蹲在床前给他穿袜子。
沈鹊白踩着他的膝盖,懒声道:“今儿又不上朝,公务我昨个夜里等你的时候就办了,一觉睡到明早也不错。”
“今日桃梦畔有花舟演,热闹着呢,咱们也去看看。”祝鹤行把长靴给他套上,抓起在脚边捣乱的走鸿运放到他腿上,自己去换衣裳。
中衣一脱,那身上的红印子一骨碌全袒露出来,真够浪的。沈鹊白偏过目光,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走鸿运,说:“饿不饿呀?”
“我走了一个多月,”祝鹤行偏头看向他,眼神浪/荡,意有所指,“怕是饿很了。”
沈鹊白恨不得把走鸿运当暗器,扔过去砸死他,“别不正经。”
“我说猫呢,你气什么?”祝鹤行套上外袍,挑眉道,“怎么着,这臭猫要爬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