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行乖觉,“那爷可要由外到里的,好好赏。”
沈鹊白刮了刮他的下巴,正想回应,近卫快步跑进院子,禀报道:“殿下,宫中传来消息,刑部侍郎何浩递上呈报,称赈银一案与信王并无干涉,准备结案。”
沈鹊白侧目,又听近卫说:“但香满公公前来传陛下旨意,诏宣翊卫重审此案。”
“唔。”沈鹊白幸灾乐祸,“殿下睡不成午觉咯。”
祝鹤行不高兴地坐起来,捏着他的脸说:“你跟我一起去。”
沈鹊白想睡觉,闷声道:“我又不吃皇粮,我不去。”
“必须去。”祝鹤行下了地,俯身将沈鹊白扛到肩上,沈鹊白晃着腿儿,“我不去我不去,你要造反啊——”
祝鹤行转了一圈,沈鹊白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经被祝鹤行扛上了阶梯,进了屋子。日光被门窗遮挡,沈鹊白呼了口气,被扔进了被窝,他翻过身,盯着祝鹤行,不说话。
祝鹤行试了试冰鉴,转头说:“猫着吧。”
“哦。”沈鹊白的眼睛跟着他,“信王府……那边有家糖葫芦还不错,回来给我带。”
“这天气,回来都化了。”祝鹤行说。
沈鹊白拿出当家的派头,“那你拿出你每月三千金的脑子想办法啊。”
“看来这糖葫芦不能化了。”祝鹤行说,“走了。”
沈鹊白应了一声,看着祝鹤行走远,绕出屏风,门窗开了又关,日光也碰壁。他收回目光,后知后觉,“每个月三千金,一年就是三万多,我这是养了只饕餮啊……不过长得这么好看,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