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年想了想,说,“说什么的都有吧,想得复杂的就觉得您二位是家族联姻,利益置换,想得简单的嘛,就大概是一见钟情、暗度陈仓、强制宠爱、故意羞辱……之类的吧。”

沈鹊白呵呵笑:“你们真能想,怎么不去写话本呢。”

“写了啊!”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六殿下写得最好啦,卖得也最好。不过,”他捂住侧脸,压低声音向沈鹊白透露内部消息,“有些书台面上不能卖,所以六殿下只卖一些不被禁止的话本,至于别的,要走特殊通道才能获取,还挺麻烦的呢。”

六皇子真是个人才,沈鹊白觉得有必要向祝鹤行透露一点消息,想个办法把这些不堪的书本子给禁了。他喝完最后一点冰酿,搁杯起身,“得了,热得慌,我出去走走。”

少年福身,退下了。

孟嘉泽在身后喊,沈鹊白全当没听见,他出了内院,走上长廊,边走边发呆。雨后一两日闷热,他伸手解了衣襟,借几缕夜风解热,可喉咙渴得慌,那点冰酿也解不了酒。

“……”沈鹊白脚步一顿,伸手撑住身侧的红柱,有些难受地扯开衣襟。鼻尖冒出汗珠,他仰头,月亮也晕乎乎的,不过片刻,就栽进了湖里。

“砰。”

重物落地,两个黑衣人从房梁跳下,扛起沈鹊白就跑。沈鹊白颦眉闭眼,在恍惚间陷入昏厥。

“阿九还没回来?”

祝鹤行第三次发问。

听鸳习惯了这个亲密的称呼,也习惯了这个问题,毫无感情地答道:“是的殿下,公子还没回来,正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玩得兴起,您别等了,就寝吧!”

祝鹤行仰头望天,惆怅,“这才多久啊,就不归家了,看来得跟他立立规矩了。”